01
我叫苏晚,今年30岁,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。七年前,我嫁给了我的初恋陆恒。那时我们都以为,这份感情会天长地久。可谁能想到,七年之痒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。
结婚第七年的生日那天,我终于确认陆恒爱上了那个纠缠不清的女人。
陆恒醉醺醺地推开家门,摇摇晃晃地走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个摔得稀巴烂的蛋糕。
我看着那狼狈不堪的蛋糕,心里一阵刺痛。我知道,那不是他买的。
站在门外的秘书支支吾吾地解释:
我强忍着泪水,接过蛋糕放在鞋柜上。蛋糕里混着几颗草莓,刺眼得很。陆恒居然忘了我对草莓过敏。七年了,他连这么简单的事都记不住了吗?
我没有追究,只当他是醉酒糊涂。我让秘书帮忙把人扶到床上,然后独自走进书房。
拿起陆恒的手机,我本想给他定些醒酒药。点开美团APP,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。
我的手指悬在半空,浑身发抖。点开对话框,往上翻阅。
一个小时前的聊天记录刺痛了我的眼睛:
我的心脏被狠狠攥住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陆恒,你真的变了。
我望向卧室里正在呼呼大睡的陆恒,心里五味杂陈。七年的感情,就这样被他亲手毁掉了吗?
我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过去的点点滴滴。直到天色微明,我才恍然大悟-那个"称心如意"的女人,很可能就是沈心如。
沈心如,这个名字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我的心里。
02
认识沈心如是在七年前,我和陆恒的婚礼上。
她是陆恒朋友带来的,从进门那刻起,就一直盯着西装革履的陆恒看个不停。
她笑得天真烂漫,
陆恒当场黑了脸,指着门口让她滚出去。她才不好意思地道歉,噤了声。
可婚后,她还是纠缠不休。去年陆恒生日,她提着蛋糕不请自来,哭得梨花带雨:
陆恒二话不说,把蛋糕摔得稀烂,冷冷地嘲讽道:
沈心如灰溜溜地走了,再也没出现过。我还以为她终于想开放手了,原来不是。
原来是她得手了。
我一遍遍回想着这些往事,心里五味杂陈。十六岁认识,二十三岁结婚,相守七年。两个月后,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。
可是现在,陆恒他...出轨了。
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我硬逼着自己睡了两小时,却依然疲惫不堪。
天刚亮,陆恒就醒了。他在书房找到我,半跪下来,轻轻亲了亲我的肚子。
他笑容温柔,眉目含情。
我盯着他的脸,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。可是找不到。他看起来那么真诚,那么温柔。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吗?
我轻声唤他,
他缓缓起身,俯下身来想亲我。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,他的吻落在我嘴角,满脸懊恼。
他紧蹙眉头,一脸茫然。
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头发凌乱,眼下乌黑,脸色苍白。他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。
也没有坦白。
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:
他转身去洗澡了。浴室门一关,我再次拿起他的手机。打开美团APP,聊天记录已经被清空。
仿佛昨晚只是一场荒诞的梦。
03
陆恒洗完澡陪我吃早餐,吃得心不在焉。没五分钟,他就丢下筷子。
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,没有开口挽留。医院。
医生关切地问道。
我侧头看着B超机器,没吭声。医生抬眸看了我一眼,没再追问,缓缓开口:
我心下一紧,撑起身子:
医生让我躺好,轻声安慰:
早年陪陆恒白手起家,我累坏了身子,几次流产。后面几年,都没再能成功怀孕。这个宝宝,是我们做了无数次试管求来的。我没办法不担心。
我颤抖着给陆恒打电话。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。
他压低嗓音问,
我带着哭腔求他:
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,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。
医院,只要二十分钟。然而这二十分钟的路程,我等了整整五个小时。
陆恒喘着粗气赶来时,我正勉强通过第四次胎心监护。医生叮嘱我:
陆恒握着医生的手,连连鞠躬道谢。人一走,他扇了自己几巴掌。
我没阻止。陆恒停下动作,意识到不对劲。
没什么。只是忽然想开了。
他需要爸爸。
从医院出来,我们碰上了沈心如。她站在门口跟我打招呼:
我瞬间竖起防备,转头看陆恒。陆恒嫌弃地看她一眼,便移开视线。
沈心如察觉到我的警惕,主动往下说:
她毫不避讳,盯着陆恒笑得温柔。
我跟着她的目光移动,试图从陆恒脸上找出一丝痕迹。
可是没有。心虚或者慌张,全都没有。
他对着沈心如语气冷淡:
话罢,语气放缓:
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,或者想多了。
04
直到回到家,躺在床上打开沈心如的朋友圈,那点侥幸才碎成渣。
沈心如是在陆恒去开车时,主动加的我。她是故意的。故意想让我看到她和陆恒的甜蜜。
陆恒这人真的好虚伪。
见面就让沈心如滚的人,却从半年前开始,背着我走过异国街道。陪她去海边放过烟花。甚至在她生日那天,给她买过天上的星星。
那么浪漫的陆恒,我只在刚开始恋爱时见过。
我低着头,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屏幕上。陆恒刚好进来,走过来抱我,语气慌张:
一阵酸水翻滚上涌。我推开他,跑到厕所。陆恒追过来,拍了拍我的背。
恶心的感觉越加强烈,可什么都吐不出来。我拂开陆恒的手,才缓过来。
那晚,我和陆恒是分开睡的。我睡得很不安稳,噩梦连连。
一会儿梦到陆恒跑到乡下跟我表白。一会儿梦到婚礼上,陆恒当众承诺只对我一心一意。
最后是宝宝。宝宝在黑暗中,拼命喊着妈妈。而我四处转身,都找不到他的踪影。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,听着那道声音越来越弱,直至完全听不见。
惊醒后,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。捂着肚子,感觉了好一会儿,都没感觉到孩子的动静。
我害怕极了。医院,医生表情凝重。
他说,很抱歉。
我没办法接受:
陆恒红着眼睛向我走来:
我尖叫着:
陆恒停下脚步。我转头低声哀求:
医生没拒绝。同样给我检查了四次。
可孩子还是走了。
陆恒哑着声音安慰我:
没有了。没有机会了。
孩子跟陆恒一样,都不爱我。不想要我。
05
陆恒在家陪了我一个月。也许是心存愧疚,事事谦让,温柔至极。
后来我才看到,沈心如在孩子走的那天,曾发过一条朋友圈:
而最新的一条,定位在厦门某酒店:
我看着陆恒拿着手机恍惚的侧脸,什么都没说。
在他找借口离开当天,我全副武装,跟个小三一样偷偷跟在后面。
我听着他低声哄着沈心如:
我偏头看向窗外,逼自己听了一路的甜言蜜语。
到酒店才停下脚步。独自开一间房,等到晚上。
第一次给沈心如发信息,言简意赅:
她回得很快:
我点开录像,举起手机,疯了一样去敲他们的门。陆恒打开门,一脸愕然。很快反应过来,将走过来的沈心如挡在身后。
就跟十七岁那年,教导主任误会我们早恋,他把我护在身后的动作一样。那时候的少年顶天立地。面对教导主任的质疑,梗着脖子否认:
而现在。死寂过后。陆恒轻声开口:
明明做好心理准备。逼自己要狠心的。此刻,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流。
我听见自己问他:
陆恒沉默半晌,叹了口气:
我没走。继续问他:
陆恒一脸茫然。沈心如在身后推了推他,他的表情逐渐转为痛苦。然后开始絮絮叨叨:
他的话足以将我千刀万剐。我狠狠抽了他两耳光。彻底崩溃。
他脸上闪过一丝痛色,抱住我:
我用力推开他,喊得撕心裂肺:
说到最后,我软瘫在地,泣不成声。
陆恒沉默流着泪,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:
沈心如终于开口,声泪俱下:
陆恒的手顿住,猛然起身:
他声音里的恐慌,终于将我心底仅存的一丝情意杀掉。
我扶着墙缓缓起身,擦掉眼泪,整理好头发。深吸几口气,平静下来。
06
回到房间。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,灯特别刺眼。但我没有眨眼。
只要不眨眼,眼泪就不会流下来。心也不会再痛。
我就这么瞪着。直到半夜,终于受不了给闺蜜赵莉打电话。
赵莉听完我的哭诉,马上爬起来买机票。她是我在床上看日出时,带着离婚律师一起到的。
离婚律师也是旧识。
赵莉介绍道。
我有气无力地跟他打个招呼。就将手机里沈心如的朋友圈录屏,以及昨晚的视频递过去。
问他:
周律师抬眸,顿了顿:
周律师上学时一直是专业第一。我对他的能力毫不怀疑。
相互留下联系方式,他就离开了。赵莉留在酒店,陪我睡了一觉,才一起回去。
陆恒没找过我。我只在沈心如的朋友圈,见过他们在鼓浪屿的照片。
陆恒脸上的笑容,比当年跟我来时,笑得还要甜蜜。
那些照片,我保存下来发给了周律师。
周律师动作很快。第二天就发来了离婚协议书。我看完直接转发给陆恒。
陆恒没有回复。当天就飞了回来,连行李都没有带。
听到他的质问,我只觉讽刺。冷冷看他一眼,就翻开桌面的离婚协议书。
陆恒直接将离婚协议拿起一甩。但很显然,内容他看过了。
我没想到他刚对沈心如说完爱,说完舍不得。今天就提分手。
他慢悠悠解释:
我觉得可笑。那我之前的歇斯底里算什么?算他的赌博吗?赌我会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,说说而已?
他没有否认。
07
第二天,我坐在阳台上。冷眼看着站在楼下的沈心如。
陆恒将话说得极冷,
沈心如哭得狼狈:
陆恒笑得不屑:
沈心如还是不死心。我抬头看了看天空,乌云密布。天气糟糕。心情也糟糕透了。
我走进客厅,打开电视,没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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