暄里暄气的说故事
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,但常被人们说起"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。"
这场空难,让3月的最后10天,充满了难以言明的压抑感。
从学员口中得知这个新闻时,内心还无任何波澜,但随着消息越来越多,也跟着陷入了一种无法接受的情绪。
无法接受飞机为何会突然坠落,无法接受一百多人尸骨无存,无法接受没有结果的结果。
接着上海疫情失去控制,从满网嘻笑怒骂的抢菜,到因其他疾病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去的老人,流产的孕妇。然后是路上被封条封门,困在高速7天7夜的物流司机们。
我看到人们因种种不可控因素而逐渐失去的耐心,还有随之而来深深的无奈与无助。
然后我想到了莫言的《生死疲劳》
死于非命的人,纵有万般不甘,也许会化作万物生灵,留恋于人间。
但更加不甘的,也许是活着的人,不甘原本的希望与可能,突然逝去。
不甘往后独活人间,却要担着2份念头。
我还想起,很久之前看过的一则视频,一个旅行博主在一条山路上遇到一位拖着木板车的老汉。
博主上前与他聊起来,我忘了他们聊了些什么,只记得最后老汉说,对呀,一个人很多年了,妻子儿女全在地震里死了。
博主问他,没想过重新组建家庭吗?
老汉轻轻笑说,就现在这样挺好,活在当下吧。
他笑的很轻,没有太多悲伤与苦涩。
也许曾经很多个夜晚,他也会看着家人的照片,无声抽泣。
但现在,他放下了逝者的不甘,轻轻的为自己活着。
《生死疲劳》里有这样一句话
"死去的人再难活,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,哭着是活,笑着也是活。"
我又想起了自己的一个经历,如果莫言早十几年写了这本书和这句话,且若当时的我读了这本书,我想我便不会那般茫然无助,落荒而逃了。
那是小学最后一年的开学,我和同学走在去教室的路上。然后她突然问我,你妈是不是死了?
我被问的怔住了,然后轻轻的笑着说,对啊,死了。
不知是因为我轻快的回答,还是因为我的表情,她愣了一秒后,突然大声嘲笑起来,指着我的鼻子,对一旁的同学说,你看她,妈死了都不哭,她是不是脑子有病?
我瞬间憋红了脸,说不出是委屈还是羞愧,低着头快速跑起来。那时的我,也不懂,为何自己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。
更不懂孩童的恶,纯粹又凌厉。
但我知道,不久前,我在雪地里哭过,抱着小姨说,我没有妈妈了。
我知道我躺在床上,战战兢兢彻夜难眠的想着生死。想着人死了还会痛吗?想到全身发麻。
我不清楚,是不是真的有死去后的世界,死去的人在那个世界,需要干什么,会被如何对待。
但活着的人,总要不断的接受,直面而来的生活。
当上海人民在为抢菜发愁时,我从来没想过,一觉醒来,也成了"封楼者联盟"一员。
是的,被封,就在2天前。(不过2天后就解封了,佛山的人民公仆们给力啊)
一个阳光明媚,风和日丽的早晨,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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