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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两年,终于怀孕可是丈夫却带回来一个

 

结婚两年,终于怀孕。可是丈夫却带回来一个八岁的女孩儿。那个女孩儿叫他爸爸。

发现自己怀孕,挺意外的。

主要功臣是我妈的一碗饺子馅儿。

那是一碗她闻着肉香四溢,我闻着干呕连连的饺子馅儿。

我问我妈,这饺子馅儿是不是坏了?

我妈问我,你是不是怀孕了?

我一脸懵逼:「什么?怀孕还能导致饺子馅儿变坏?」

我妈翻了个大白眼:「一孕傻三年,没跑了。」

我:……

呵呵,真的会谢。

我妈雷厉风行,当即放下饺子馅儿,医院做检查。

整个过程很迅速,迅速到当我拿到诊断报告时,还是一脸茫然。

我竟然真的怀孕了。

和白砚结婚两年,头一年我们是有特意避孕的。

原因无他,只是想多感受一下二人世界。

两个月前,两边家长一催,我们才松口,开始努力造人。

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,真是立竿见影。

以前我对生孩子没啥特别想法,但孩子一来,那种喜悦就自然而然地涌上心头,大概这就是母爱吧。

我第一时间给白砚打电话,结果提示关机。

我一拍脑袋,这才想起来,他应该在飞机上呢。

三天前他去法国出差,今天回来,我一激动,把这事儿给忘了。

我太想和他分享这个好消息了,我想他会先愣住,然后高兴得跳起来,接着不知所措。

我幻想了无数种白砚的反应,但现实更戏剧。

我在家等了两个半小时,下午四点二十七分,白砚来电话了。

他说飞机落地了,问我在哪儿。

我说在家,忍不住兴奋地告诉他:「你快回来,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。」

白砚没接我的话茬,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:「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。」

他语气沉重,我心里一沉。

我问他啥事。

他说等他回来再说。

他那语气,让我心情一落千丈,挂了电话,我就觉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,闷得慌。

我和白砚从小一起长大,虽然中间有过分手,但这么多年,我们太了解对方了。

他一开口,我就知道,这是件让他头疼的事。

这么多年,能让白砚头疼的事太少了。

上一次还是我们分手。

这次,又是为了什么?

我自嘲地想:他不会是要和我离婚吧!

要是我怀孕的时候,他提出离婚,那可真是太讽刺了。

白砚是下午五点半到家的。

门锁“嘀”一声,我知道是白砚。

我立刻站起来,走到门口等他。

门开了。

「你回来……」

我话没说完,连笑容都凝固了。

我看到了什么?

白砚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?

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猜测,最后却是一片空白。

我本能地后退两步,警惕地问:「她是谁?」

白砚看着我,眼神复杂,我一时没看懂。

他说:「她叫白冉冉,今年七岁。」

白?

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雷劈了一样。

「你的?」

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。

白砚赶紧摇头:「不是。」

我松了口气,手也慢慢放松了。

这时我才注意到白砚牵着的小女孩。

她紧紧抓着白砚,缩在他身后。她眼神低垂,身体紧绷,一副很没安全感的样子。

我一看她,她就不自觉地颤抖,抓着白砚的手更紧了。

白砚安慰她说:「没事,别怕,这是爸爸的妻子。」

我猛地抬头看白砚,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「你说什么?爸爸?你不是说她不是你的孩子吗?」

我承认我激动了,声音尖利。

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哭声,但很快就被压抑下去。

是白冉冉,她被我吓哭了,那种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,让人心疼,但我却心烦意乱。

也许这就是缘分吧。

我和白冉冉注定合不来。

白砚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。

他在怪我。

我心里一痛。

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他已经蹲下来,耐心地安慰白冉冉。

我心里的情绪汹涌。

没多想,我转身就往外走。

我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,更何况我还怀着孕,情绪本来就不稳定。

见我要走,白砚一把抓住我。

「柚柚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给我点时间,我会解释清楚的。」

我深深地看着白砚,他表情认真。

他没说谎。

我忍了又忍,挣脱他上了楼。

「我在卧室等你。」

自打六岁那年起,我就和白砚成了朋友。

他那时候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,而我呢,就是个到处乱窜的野孩子。

我小时候就爱与众不同,别的小姑娘爱玩的滑梯、跷板、秋千,我倒是对攀岩、轮滑、跆拳道情有独钟。

原以为我会一直这么像个假小子,可没想到第一次和白砚去游乐场,我竟然变得像个小公主。

我妈说我当时拉着白砚的手坐上滑梯,吓得不行,还娇滴滴地对他说:“哥哥,我怕!”

这事儿我自己是记不清了,但我肯定能干出这种事。

谁叫他长得那么帅,跟电视里的明星小孩一样。

我凭自己的坚持和不放弃,终于成了白砚的铁哥们。

我们一起上学放学,一起吃饭写作业。

有时候家里大人不在,我们还会躲在同一条被子里互相壮胆。

那时候我们年纪小,不懂什么是永恒,但我们却许下了永远在一起的承诺。

然而,这一切在升入高中时突然结束了。

他跟着父母搬到了别的城市,而我却被留了下来,连个告别都没来得及说。

这让我明白了,小时候的诺言是不靠谱的。

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白砚推门进来了。

我看了看手表,刚好20分钟。

“说吧。”

白砚递给我一张纸,他说:“这是亲子鉴定,冉冉和我之间没有血缘关系。”

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那份报告,最后的结论证实了白砚的话。

但这份报告并没有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。

我把纸放到一边:“白砚,你就直接说吧,别等我问你答。”

我不喜欢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,更重要的是,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白砚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。

沉默了一会儿,他终于开口:“冉冉是夏之怀的女儿。”

夏日的怀念啊!

我们见过,对吧?

就那么匆匆一瞥,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
你猜怎么着?我瞅见她那会儿,她正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,轻轻吻了一下那洁白的砚台。

我和白砚在升上高中那年就分道扬镳了,直到高三那年,我们才再次重逢。

就在那时,他作为一个新面孔加入了我们的班级。

我第一眼见到他时,简直惊呆了。

他和小时候相比,变化巨大,虽然眉宇间还能看到过去的影子,但整个人显得更加英俊、有型。

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气场,冷峻而疏远,好像在告诉别人“别靠近我”。

那一刻,我竟然有些迟疑,不确定这是不是我曾经认识的白砚。

更让我犹豫的是,两年的空白,他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。

然而,他对我说:“柚柚,我回来了。”

他依旧是我心中的白砚。

之后,我们坠入了爱河,就在高中那段紧张而忙碌的时光里。

高三的我们,既要抓紧时间学习,又要忙里偷闲谈情说爱。

我们沉浸在初恋的酸甜苦辣中,以至于忽略了许多本该面对的问题。

比如我们不情愿地迁就对方,比如我们把可以解决的矛盾藏在心里。

但这些隐患在我们步入大学后爆发了。

我们开始争吵,开始冷战,彼此消耗着对方。

最终,我们选择了分手。

那是我们大学生活的第三个月。

原本以为会是一段相依为命的幸福时光,没想到却成了彼此遗忘的开始。

那段时间,我非常痛苦,经过四个月的挣扎,我终于忍不住去找他。

然而,在他宿舍楼下,我却目睹了一幕让我心碎的场景——一个女生正在亲吻他。

那个女生,正是夏之怀。

白砚告诉我,夏之怀一个月前突然联系了他,想见他一面,但他没同意。

上星期她又打电话来,说她得了晚期癌症,没多少时间了,想见他最后一面。

这回,白砚点头了。

白砚的话让我愣住了:“她……”

他脸色显得有些沉重,说:“她走了。”

乳腺癌,一发现就是晚期,化疗、手术都没能留住她。

我站在那儿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
这世上每分每秒都有人离去,生命的消逝是常事。

但当离开的人是你认识的人,感觉就大不相同。

有感叹,有惋惜,有哀伤。

我心情复杂。

一方面是夏之怀的离世。

另一方面是她留下的孩子。

看着白砚,我说:“我很遗憾,但我还是想问,为什么她想见你最后一面?为什么她要把孩子托付给你?为什么这孩子跟你没血缘关系,却跟你姓?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之前说的是,你们没在一起,她在我们重归于好后就出国了。”

白砚一瞧见我,就急忙摆脱了夏之怀的纠缠,紧追而来。

他开口道:“柚柚,我这儿有话说。”

我却带着怒气回应:“解释啥啊,我俩已经掰了,你爱跟谁好跟谁好去。”

白砚瞪大眼睛,一脸的不敢置信:“你真这么想?”

不,我其实不是这么想的,我心里嫉妒得要命,难受得要命。

但那该死的自尊心让我还是点了点头。

我硬着头皮说,对,我就是这么想的。

白砚的手松开了,他淡淡地说:“你看到了,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
我们心知肚明,这都是气话。

可我们还是真切地伤害了对方。

我们都在赌气,谁也不愿先低头。

直到我因阑尾炎住院。

我们的关系才慢慢解冻。

他终于向我解释了夏之怀的事情。

夏之怀是白砚的追求者,她与众不同,特别张扬,甚至放话说没有她撬不开的墙角。

那天,夏之怀借社团的名义去找白砚。

趁白砚没留神,她突然亲了他一下。

白砚本想立刻推开她,可偏偏就在那时,我出现了。

白砚说那件事之后,他明确告诉了夏之怀,他们之间不会再有瓜葛。

但现在看来,事实似乎并非如此。

难道白砚骗了我?

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中一闪,就让我痛不欲生。

白砚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
有时候,沉默比真相更能伤人。

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。

“白砚,你把这孩子带回家来,就应该预料到有些事儿是躲不掉的。”

白砚闭上了双眼,几秒钟后又睁开了。

他开口说:“我不是想逃避,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启齿。”

白砚问我: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番气话吗?”

我记得。

他接着说:“我知道那是一时冲动的话,甚至你也知道那只是气话。但夏之怀却信以为真。”

白砚曾经对我说:“就像你看到的,她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
夏之怀信以为真。

她开始以白砚女友的身份自居,到处宣扬她和白砚的恋情,她努力讨好、结交白砚的同学、朋友。

当白砚发现这一切时,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真的在谈恋爱。

夏之怀捧着一束花站在白砚面前,她说今天是她和她男朋友相恋一个月的纪念日,这是她给她男朋友的惊喜。

所有人都兴奋地看着这一幕,他们大叫、起哄。

“亲一个,亲一个。”

白砚被夏之怀的这一出弄得恼羞成怒,他当众揭穿了夏之怀,并说自己和她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,所谓的恋情不过是她的幻想。

白砚说:“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,只想结束那场闹剧,但夏之怀却因为那件事遭受了舆论的攻击。”

大家的嘲笑、讥讽让她不堪重负,最后她被迫转学,作为一名交换生去了国外。

但是出国并没有拯救夏之怀,反而将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渊。

陌生的环境,远离家乡,不久她就患上了躁郁症。

后来因为一次醉酒,她被人侵犯,怀上了陌生人的孩子。

当她发现自己怀孕时,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形。

而且因为身体的原因,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。

所以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。

为了养活孩子,她休学打工。

重压加上郁结于心,她的身体就这么垮了。

白砚说:“她遭受这些是因为我,将冉冉抚养长大是她的遗愿。柚柚,我不得不做。”

我沉默了。

原本我以为这是一个情感问题,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价值取向。

过了许久,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
我说:“夏之怀有父母,我们可以把孩子交给他们,我们支付抚养费。”

白砚说:“在夏之怀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,她和她的父母就决裂了,他们并不喜欢这个孩子。”

“可是这是他们女儿的孩子,血脉亲情,割舍不掉。”

白砚沉默了。

他的沉默告诉我,他不赞成这个提议。

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
我说:“或者我们可以给她找一个好的领养家庭,同样地,我们支付抚养费。”

白砚看向我,眉宇间尽是烦躁。

他说:“你怎么确认领养家庭会真的对她好?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,我们完全有能力领养她。为什么你不同意?”

“因为我怀孕了。”

我猛地站起身,颤抖着冲他吼道。

可是白砚下意识地反应却是看向门外,接着他对我说:“柚柚,你小声点。”

白砚的反应直接让我气笑了。

我捞起沙发上的抱枕就砸了过去。

“白砚,真有你的。”

说完我起身就往外走。

“柚柚。”

白砚又想拦我,我直接吼道:“别碰我。”

他的手一僵,定住了。

我拉开门,却和门外站着的小身影撞了个正着。

她被我撞得摔倒在地。

我快速伸手去扶。

可是她却仿佛视我如洪水猛兽,一边用手撑地连连后退,一边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
白砚擦过我的胳膊跑出房间。

他蹲下身将白冉冉扶了起来,着急地问:“有没有受伤?”

「搞啥名堂呢?我肚子大了他跟没事儿人似的,孩子磕一下他紧张得跟啥似的。

「他那副样子,还说孩子不是他的?你信不?

「我真是搞不懂他脑子里装的啥。就算他好心,就算他想帮衬别人,也用不着非得自己扛。我们有的是办法,他却偏偏挑了个最让人接受不了的。他究竟啥意思?

「他是不是不想过了啊?不想过就拉倒!离婚!」

没敢告诉爸妈,我只好躲到闺蜜家去了。

一到那儿,我就绷不住了,气得直跳脚。

闺蜜拍拍我,她说:「冷静点,别这么激动,你不觉得自个儿反应太夸张了吗?」

听她这么一说,我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。

我也不想这么激动,可白砚那家伙太气人了。

他对我的提议不感冒,听到我怀孕的消息也没啥反应,我走的时候他连头都不抬一下。

自从白冉冉出现,白砚对我的态度来了个度大转弯,这还是头一遭。

我总觉得他瞒着我啥事儿。

我跟闺蜜说:「你不懂。」

闺蜜叹了口气,她说:「你就没想过接受这孩子?毕竟你们也不是养不起。」

我坚决摇头:「那孩子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,我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。」

我回想起那孩子第一次看我的眼神,满是厌恶和敌意,那眼神让人喜欢不起来。

我也搞不懂那孩子为啥对我那么大意见。

但我知道,我接受不了。

心事重重,那晚我睡得不踏实。

第二天,白砚找上门了。

我看了看手机:「我得赶紧的,要迟到了。」

白砚说:「我送你。」

我没拒绝,上了车,一出小区他就憋不住了。

他说:「冉冉性格内向,胆小怕事。夏之怀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,我不能不管,孩子的成长环境影响一辈子。

「柚柚,你别急着下结论,先跟她相处相处,行不行?」

我叹了口气。

「白砚,你是不是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?」

白砚愣了一下,一脸迷茫。

他那反应让我更来气了。

「停车。」

「柚柚。」

「我说停车!」

看我坚决,白砚把车靠边停了。

我开门下车,重重地关上车门。

走了几步,我又停下,转身回去。

透过车窗我对白砚说:「我怀孕了,昨天就告诉你了。可从昨天到现在,你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。孩子怎么样?几个月了?要注意啥?

「你一点都不关心吗?

「白砚,你真让我失望。

「我现在就告诉你,你想收养这孩子,没问题,我们离婚。」

提出分手的那一刻,白砚的脸色仿佛寒冬的霜冻,冷酷而僵硬。

他质问我:“许柚,你这说话不经大脑的毛病,难道就治不好了吗?”

我轻蔑地笑了笑:“你以为我这是在耍小性子?”

我们的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。

连续三天,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。

直到第四天,白砚在我公司楼下守候。

我一出现,他便说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我们从相爱到结婚,对彼此的套路都了如指掌。

这次,白砚是在给我一个下台的机会。

以往我肯定顺水推舟,但这次,我选择视而不见,转身就要离开。

白砚急忙追上我,焦急地问:“许柚,你究竟想要怎样?”

我看着他那压抑的眼神,反问:“那孩子呢?送走了吗?”

他沉默不语。

“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离婚吧。”

“许柚!”

白砚低声怒吼。

我冷冷地回望他。

“她只是个孩子,你为何就不能容忍她?”

我本不想多言,但终究还是忍不住。

“这问题应该由你来回答,你为何非要收养她?”

白砚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我失望地绕过他。

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我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。

他又一次对我们共同孕育的小生命视而不见。

我感到极度失望和难过。

我找了一个律师,让他帮我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书。

闺蜜劝我冷静,认为我是受怀孕情绪的影响。

或许是有些冲动。

但更多的是深思熟虑。

白砚的态度让我难以释怀。

如果他能理性地和我讨论这件事,我可能还会一时冲动答应当养母。

但他完全站在白冉冉那边,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。

这种态度实在让人心寒。

我不得不考虑最坏的情况:当我的孩子出生,白砚会如何选择?

我的孩子本应享有完整的父爱,为何要成为被选择的对象?

就在我准备将离婚协议书交给白砚时,他打来了电话。

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。

他说:“我把孩子送到夏之怀的父母那里了。”

我感到非常惊讶。

没想到原本坚决的白砚竟然会这么快妥协。

我跟着他回了家,他紧紧抱着我,说:“柚柚,我之前做错了。夏之怀的离世影响了我的情绪,我忽略了你和孩子,对不起。”

“我认真考虑了你的话,是我太固执了,对不起。”

他的道歉让我感到满腹委屈。

我忍不住哭了出来:“你都不关心我,也不关心孩子,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
看到我哭泣,白砚手忙脚乱地安慰我。

“对不起,柚柚,都是我的错,以后不会了。”

多日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释放。

等我稍微平静下来,白砚一边帮我擦眼泪,一边认真地说:“如果你生气,你可以打我,可以骂我,就是别说离婚。再有下次……”

我瞪着他:“再有下次你想怎么样?”

白砚也瞪着我:“你还想有下一次?”

我感到委屈:“这能怪我吗?”

白砚叹息:“怪我。”

他又紧紧地抱住我,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上。

他说:“宝宝怎么样了?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?”

这一夜,我们紧紧相依,温暖而亲密,仿佛所有的隔阂和矛盾都消失了。

但我知道,它们并没有。

我在我们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本童话故事书。

鞋柜里有几双毛绒绒的兔子鞋。

桌上放着一个可爱的玻璃杯。

茶几上随处可见的是糖果和饼干。

冰箱里还有一块剩下的草莓蛋糕。

沙发上还有一个芭比娃娃藏在抱枕后。

几天的时间里,白冉冉的影子似乎无处不在。

看到这些东西,我就能想到,当我心如刀割的时候,白砚正在我们家哄着别人的女儿。

但我没有任何反应。

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。

在这件事上白砚已经做出了让步,我又何必得理不饶人。

这些东西迟早会消失。

我本以为。

但意外总是来得那么突然。

白冉冉不小心摔伤了胳膊,医院。

医院后的第七天。

他像平常一样开车来接我下班,路上他问我今天晚餐想吃什么。

但还没等我回答,他的手机就响了。

看到来电显示,他眉头紧锁,迅速接听了电话。

「发生什么事了?」他问。

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,白砚立刻踩下了刹车。

「你们是怎么照顾孩子的?」

「不用解释了,我马上赶到。」

白砚转向我:「柚柚,医院一趟,我先送你回家好吗?」

他告诉我,电话是夏之怀的妈妈打来的,说白冉冉摔断了胳膊,但拒绝接受医生的治疗,她束手无策,只能联系白砚。

女人真是奇怪,当他第一时间考虑到我的感受时,我就不那么介意了。

我说:「我陪你一起去吧。」

白砚惊讶地看着我,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:「柚柚,你真是个好人。」

医院。

刚走近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。

白砚停下脚步,然后快速跑向病房。

病房里站满了人,有医生、护士,还有一对老年夫妇。

在他们对面是紧张的白冉冉,她紧紧贴着墙,好像随时准备战斗。

只要有人试图接近,她就会尖叫。

直到白砚挤进人群,轻声叫她:「冉冉。」

白冉冉突然看向白砚,她的嘴唇动了动,然后闭上眼睛,昏倒了。

她在叫「爸爸」。

白砚立刻接住了她,医生和护士也赶紧上前。

医生说白冉冉因为长期睡眠不足,所以昏过去了。

至于她的手,骨折了,而且因为她一直挣扎,错位了,必须做手术。

很快她就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
白砚严肃地质问夏之怀的父母,「冉冉怎么会受伤?」

夏之怀的妈妈眼神闪烁,她说:「这孩子不听话,自己爬到桌子上,摔了下来。」

「那睡眠不足呢?」

「我怎么知道,她自己晚上不睡觉,我有什么办法。」

她瞪着白砚说:「你不是说她不是你的孩子吗?既然你不愿意养她,管那么多干嘛?好了,你可以走了。」

夏之怀的爸爸终于开口了:「好了好了别说了,他要是走了,一会儿冉冉又闹怎么办?你能安抚她吗?」

夏之怀的妈妈翻了个白眼:「养不熟的白眼狼。」

这话不仅白砚听了生气,连我都感到愤怒。

白砚冷淡地收回目光,不愿和他们多说。

他问我要不要先送我回去。

我拒绝了,选择和他一起在手术室外等待。

两个半小时后,白冉冉被推出了手术室。

她双眼紧闭,还在昏睡中。

看到我和白砚在这儿,夏之怀的父母直接离开了,说他们要回家吃晚饭。

我忍不住问她:「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孩子吗?」

她理所当然地说:「你们不是在这吗?如果你们要走,给她请个护工。」

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糕的情况了,但等到白冉冉醒来,我才知道,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。

白冉冉说她之所以会爬桌子是因为她饿了。

家里没有吃的,只有放在柜子上的一盒饼干。

至于睡眠不足,她说每天晚上她都是一个人在家,她害怕。

夏之怀的父母没有稳定的工作,他们靠拆迁款和房租生活。

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出去打牌,早的话十一二点就能回来,晚的话就是通宵。

白冉冉握着白砚的手,她低声祈求:「爸爸,我可以和你一起生活吗?」

白砚的手一僵,他转头看向我,眼神中带着求助。

白冉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她低下头松开了白砚的手。

我心软了。

我甚至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决定。

如果不是因为我,这孩子也不会遭受这么多苦难。

我说:「好。」

白砚不敢相信地看着我。

「柚柚,谢谢你。」

白砚温柔地对白冉冉说,「冉冉,以后你就可以和爸爸一起住了,高兴吗?」

白冉冉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,她重重地点了点头,然后响亮地说:「嗯」。

「冉冉,谢谢妈妈。」

一句话,我和白冉冉都沉默了。

看着白冉冉明显抗拒的样子,我连忙说:「不用,叫阿姨就可以了。」

白冉冉看向我,她害羞地笑了笑:「谢谢阿姨。」

白砚办事效率很高,他不仅说服了夏之怀的父母,还直接给白冉冉落了户。

在这期间,医院陪着白冉冉。

白冉冉很听话,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喜欢她。

她对我的态度也很好,甚至有点讨好。

曾经那样憎恶的目光再也没有出现。

这让我感到有些复杂,我想也许是我对这孩子的偏见太大了。

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,白冉冉恢复得很快。

在这段时间里,照顾她更多的是白砚和护工。

我偶尔会去,每次她都会给我一个大苹果。

后来白砚说,这个苹果是她特意给我留的,最大、最红的。

我承认我被感动了。

白砚搂着我,他说:「等宝宝一出生就能有一个姐姐了,多好啊。」

时间悄悄溜走,我步入了孕期的第三阶段。

医院之前,白砚陪我完成了孕期的首次检查。

我们进行了B超检查,抽了血,还有一系列常规的体检。

一切都显示正常。

所有情况都在朝着积极的方向发展。

我对白砚说:“关于我怀孕的消息,先不要告诉冉冉,等她适应了新环境再说。”

正如同白砚过去所言,白冉冉的确缺乏安全感。

这一点从她对我的态度中可以明显感受到。

如果现在告诉她我怀孕了,她心里可能会很不舒服。

白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只是不知道如何向我表达。

现在我主动提出,他明显感到轻松。

他说:“柚柚,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
“别这么见外,既然我决定收养她,就会好好照顾她,你不必担忧。”

我真心想要对白冉冉好。

我为她布置了一个粉红色的房间,准备了四季的衣服,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按照小女孩的喜好挑选的。

就连她上学的事情,我也托付给了我的母亲。

直到那时,我的父母才得知了白冉冉的存在。

妈妈起初并不赞同,但被爸爸劝阻了。

爸爸说:“养育一个孩子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,特别是她和白砚之间还有那样的联系,而且你现在还有孕在身。如果你们已经决定了,就要准备好承担责任。”

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决定,也准备好承担起责任。

但很快,我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。

因为白冉冉的手伤还没完全康复,我和白砚又需要工作,所以我们特意请了一个保姆来照顾她。

起初一切都很顺利,家里平静而和谐。

我有个习惯,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杯牛奶,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。

那是白冉冉搬来我们家半个月后,我像往常一样去厨房准备牛奶。

但当我刚迈进厨房,突然脚下一滑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。

我迅速抓住门框,这才稳住了身体,没有摔倒。

尽管如此,我还是感到一阵心悸。

我大声呼唤白砚。

他也被吓坏了,立刻把我抱起来,放在沙发上。

等他去厨房查看时,发现地上有一层油渍,正是导致我滑倒的元凶。

我们的脸色都很难看。

白砚立即给保姆打电话,质问她是怎么做事的。

但保姆一再辩解,坚称她已经打扫干净了,她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。

但那油渍又是从何而来呢?

我们无从得知。

我们只能推测是保姆不小心造成的。

这只是一个小插曲。

一个我们很快就忘记了的小插曲。

一周后,我和白砚一起去邻近的城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。

我们当天出发,第二天才回家。

当我们回到家时,白冉冉非常高兴,飞奔过来想要拥抱我们。

她像一颗小火箭一样直冲向我。

她的冲劲好像要用她的头去撞什么。

我被吓坏了,赶紧护住自己的肚子。

幸运的是,白砚及时拦住了她。

即便如此,她的身体还是向前冲了一下,可见她的力量有多大。

白砚的脸色也有些僵硬,他说:“冉冉,以后要小心,不能这样冲撞阿姨。”

白冉冉“哦”了一声,她茫然地看着我,然后点点头,乖巧地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我心里曾一度怀疑,白冉冉是不是知道我怀孕了,她是不是故意想撞我。

但这个想法有些恶意,很快就被我压下去了。

这件事虽然惊险,但最终平安无事,也就平静地过去了。

而真正让我感到不安的是那个晚上。

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白冉冉敲响了我们的房门。

她说她害怕,想要和我们一起睡。

白砚征求了我的意见,我同意了。

白冉冉高兴地躺在了我们中间。

聊了几句后,我们都开始昏昏欲睡。

突然,一个响雷,白冉冉尖叫了一声,同时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。

一阵剧痛袭来,我忍不住大叫:“白砚。”

一脚踹医院的病床上。

虽然没见血,但这肚子疼得我直哼哼。

经过一连串的检查,医生告诉我,我这有先兆流产的迹象,建议我住院好好保胎。

就这样,我医院。

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诫我:“怀孕这事,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,小打小闹通常没啥大碍。但你这次被踹得可不轻。”

“如果这是有人故意的,你可以报警。”她说完,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砚一眼。

白砚一脸尴尬,他解释说:“是家里的小宝贝晚上睡觉时惊着了,不小心踹到的。”

医生听了,恍然大悟,提醒道:“如果是这样,以后可得小心点,别让孩子伤到自己。”

“不过,这小家伙力气还真不小。”医生随口一说,我却上了心。

白砚不时地拿出手机,好像在忙着回消息。

我好奇地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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